【应渊x禹司凤】少年游·下
以后不会再写水仙了，这篇是为了填坑😂
上文指路：【应渊x禹司凤】少年游.上
垃圾文笔ooc，不喜勿喷
成毅角色水仙，剧情改动大，本篇结局be，注意避雷。
司凤第一人称
下.
正要开口询问，应渊便背过身去，欲向前离开此处。
我连忙赶上前去，与他同行。他似乎瞟了我一眼，脚步却不曾停下。他的脸色差的要命，再配上他消瘦的身形，简直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。
我也不知该不该问了，话堵在嘴边也不敢说出口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把应渊惹气了。于是只好默默的跟着应渊，不经意间悄悄放慢脚步，走到应渊的身后，想要趁机溜到别处去。哪成想应渊也放慢了步子，见我如此，他轻轻勾起唇角来，面色缓和了许多。
“月老说的未必为真，你不必太过挂心。”
这话是在安慰我，我连忙接了应渊的话。
“我本就不想成神，和族人在凡间快快乐乐的度过此生不也正好？”
应渊听了这话，眉头一挑，眼中满是笑意。他轻轻敲了敲我的头，就像之前那般一样。
我与他一同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衍虚天宫中，路过了那些千篇一侓的花树。我看着应渊挺拔的背影，不觉感叹这神仙就是不一样啊。
不可否认的是身为一只鸟，我生来就是爱好看的东西。好看的人、好看的花草，甚至于我自己，也要好看。而应渊，就是好看的人；对他我总用种说不上来的亲近感，想要天天看着他，大概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吧？
除此之外，我想不出任何其它的理由。
应渊的房间里面干净整齐，还透着淡淡的冷香，如他身上的那般。只是过了头，就连床都未曾有一丝褶皱，像是不曾有人住过的那般整齐。
他的桌上明着一盏灯，一盏黯淡但依旧亮着的灯。之前我并没有见过，应该是他新添置的吧。说它是灯，也不够不确切，它其实只是一个光团，静静的散发着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光。
我似乎被什么东西蛊惑住了一般，径直的走向了它，甚至伸出手想要触碰它。心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念头——打碎它。
应渊一直没有出声，只是默默的出现在了我身旁，与我一起看着那灯。
好在我一闭眼收回了手，才不至于犯错。我看向应渊，对他尴尬一笑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只见应渊叹了一口气：“那个法印，应是不管用了，我给你去了吧。”
我没什么好说的，只能对他连连道谢。法印离体的时候，身上倒是没什么感觉，只是心里好像空落落的。
正准备要走，应渊拦住了我。
“你看这灯可美？”他笑了笑，没等我回话，又说道，“它本就是你的。”
然后，他打碎了那盏灯。转过身去，双手紧紧攥着，像是在等待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那团光被打碎了，换作了无数个白色光点，忽的像我涌来。
我在那些光里，逐渐看出个人来，那人与我有着无二的容貌。我微微张嘴，唤出一个陌生的名字来。
“羲玄……”
这汹涌浩荡的万年仙忆冲的我不知所措，头脑一片发懵，心下酸涩不堪，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我笑了笑，又笑了笑，一滴眼泪滑落。此后再也没有过。
原是如此,
却是如此。
是了，我便是万年前献祭天道的太子，我即是渡人不成反陷劫中的羲玄。
只是从这一刻起，羲玄便已是彻底的死了。
如今我只觉得什么前世轮回太过虚无缥缈。
道心已失，情根尽毁，我却如此自在。
莫说是曾经的羲玄，就算是几日前的禹司凤也断然不会想到现下是此等光景。
那么我又是谁呢？
是轮转万世的太子羲玄，还是拥有了完整仙忆的鸟妖禹司凤。
“你…要走吗？”
正当我困惑之时，应渊不知怎的贴了过来，如同之前一般出现在我的身侧，正低声问着。我不由去看他，却见他红着一双眼，怯生生望着我。心骤然一紧，尚未平复的江水再次翻涌而来。
须臾间，我似乎又做回了羲玄。
应渊这般模样我只遇过三回，这是第三回。
初次是在地涯，仙魔大战天界死伤无数，应渊自责于自己一叶障目，使战局困于混沌，无颜再见天界诸仙。又身受火毒，唯恐毒发入魔而伤及无辜，故自缚与昆仑神树之下，一心求死。
彼时我已知晓战神真相，一时难以接受，亦知我只是一步废棋，便离开了曾经困着我的宫殿，来到地涯之中建起一做粗陋的木屋。一心只想着潜心修行，妄想有朝一日改了这荒谬的天地法则。
有件事应渊并不知晓，打第一眼起我便知晓他是个修罗。
所以开始我见他那副可怜模样，只当他又是一个战神罢了，并不想帮他。就当他不存在一般。
可他竟愈发过分，成日发出巨大声响，扰的我无法安神。最后不得不去找他，哪成想他已是毒发入骨，濒临仙逝。
几乎是出于神的本能，我救了他。我将困住他的锁链一一断开，把他带回了我的木屋，一步一步缓慢的去解他的毒。
应渊这个人很奇怪，清醒之时对我的行为很是气恼，毒发时却极爱抱着我。他曾问过我是何人，呆滞的眼神根本寻不到我在何方，其实我只要不出声响装作不在就好，但却答。
我是妖，十二羽金翅鸟妖。
我没有道出我的名字，而他也只是轻点头，没再出声。
那日，他如往日一般的赶我走，又一次打碎了我给他精心熬的药。
我没有像往日一样好脾气的去喂他，而是生了气。那药被我注入了我的仙灵，虽然我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，可能是脑子一热吧。我只想骂他说不知好歹。
有时候我特别奇怪，应渊明明是个修罗，怎么学了一身拧巴的神仙毛病呢？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新天帝的侄子，也怪我被困在凡间太久，天界早就不是以前的天界了。
天界带走了战神，我没了要度化的对象，自然也失去了价值。而战神，后来也在一次战乱中死了。
在我发呆的时候，应渊眼上的白纱落下了。他的眼睛并不能承受强光的刺激，于是微微泛起些红来，眼眶中也有了些泪。
我尽力克制住自己不去说他，毕竟他中了毒，然后起身想要离去。他却在那一瞬间捉住了我的手，一丝慌张呈现在他的脸上，若是我没有看错的话，还有一丝后悔。
“我…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他小声喃喃道，抓我的手更加用力，指尖都泛了白。他的眼珠缓缓的挪动着，好半天才对上了我的眼睛，他小心的问我能不能留下来。
我的心一软，同意了。挥手清去了满地的狼藉，蹲在他的面前。他这模样着实是可怜，有那么一刻，我甚至想要告诉他一切的真相。
告诉他自古以来的战神其实一直是修罗，而且永远只能是修罗；因为修罗戾气最重，神仙哪愿意手染鲜血。
告诉他为什么越身居高位的神越要断情绝爱；因为他们要献祭天道，只有这样才能去维护天地法则。
告诉他我是如何被天界背叛，又是如何在凡间经历了多少个春秋，目睹了多少场天灾人祸。
然后再告诉他，世间的灾祸是永不可避的；灾祸中的人们需要信仰的支撑，寺庙里的雕像便成了最好的选择；神仙也需要凡人的香火，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仙力。凡人香火不断，神仙仙力不决，天道又需要神仙的仙力维系，最终天道再重新恢复了世间的太平。
如此循环往复，永无休止。
却也再找不出什么新的方法了。
我是想要告诉他的。
但最终，我没有告诉他这些。这是他的生命，我不应该让他和我一样活在悲里，一切的一切都应教他自己去评定，让他成自己的道心。
所以我没有告诉他。
这便是第一次了，第二次是在我死前。
所谓的救世活动又一次开始了，新的轮回需要新的神力。
我始终忘不了凡间的苦难，我做不到不去在乎那些凡人。我的道心在从凡间回来后逐渐形成，我修的什么道我也忘了，神力倒是一天比一天深厚。
新的天界始终不太待见我，将我金翅鸟一族贬作妖族，绝口不提我这天界太子的名。不过要献祭时却想起了我，我看着他们极力劝说着我去献祭，心里直想笑。
我不耐的摆摆手，在那群神仙中看向了应渊。
这时的应渊已经好了，一头黑发，人也胖了些。他红着眼睛，还是那副可怜模样。
我没有走到他的面前，而是对他笑了笑，无声的说道。
“别哭了。”
至于我是怎么死的，我忘记了。
只记得死前，我依稀看到了一个新的三界，看到了一个没有灾祸的凡间。
我垂下眸，不知该说什么。
羲玄并没有断情绝爱，他的情魄入了轮回，成了我。这一世叫做禹司凤。
我本应该在轮回中消亡，如今却被应渊唤回了记忆。他想要做什么，我一清二楚。我虽为情魄，但早就没了情丝，我这种人的命运向来是惨淡的。而且羲玄的记忆会时刻影响着我，影响着我每一个决定，有他的记忆在，我便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凡人。
所以只有我亲手毁掉它，才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。
我忽然觉得好累，真的好累。
或许忘了一切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“两日之后，你会忘了所有。”应渊顿了顿，“从此以后你就只是禹司凤了。”
我嗯了一声，离开了这里。
应渊紧跟其后，他似乎还想要说什么的，不过他什么都没说，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拧巴。
他好像比我还要不舍我自己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，但我并没有心情去管他。
两日的时间，我都陷在回忆里，这些记忆也变得越来越淡。
从下凡到回天，从地涯到献祭。
羲玄这一生真是憋屈的可怜。
“你是忘记了……”耳边响起了应渊的低语。“罢了，我只求你从此往后不再被束缚，一生平安。”
我扯出一个笑来，心中念着他的名字。
应渊。
也早些忘了我吧，人活的是自己的命，就算是神也不例外。那年我随手救了他，没想到他竟然记到如今……
一滴泪慢慢的溢出，最后滑落在地上。
轻轻的、没有一点声响的，就那样带着过往的一切落下了。
end.
不得不承认，时间太久了确实会衔接不上，对于水仙也已经很久不接触了，但确实是按照最初构思写的，只能说尽力了吧😂（真的很对不起喜欢这篇文的人🙏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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