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瓣很酸的砂糖橘.

在住校,所以更新很慢,慎关~

【都凤】遇神

垃圾文笔ooc,不喜勿喷



一发完,无后续。

be,可能有点刀(个人觉得不虐),慎入(抱头保命)

建议配合周杰伦版或者李维版《烟花易冷》食用~








❀.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梦去了九天之上,与神明一遇。

    而梦醒时却再不记得。





罗喉计都觉得,他的师父不是凡人。年幼时闹饥荒,跟家人走散时,禹司凤出现了。

禹司凤牵起他的手,带他来到山间,给了他吃食,还问他愿不愿做他的徒弟。





当时他想都没想,立刻答应了,此后他便跟着禹司凤游走四方,偶尔教他些剑法,倒也从不觉得无聊。

再后来,罗喉计都长大了,禹司凤的容貌却没有变过分毫,他开始认真观察起他的师父。







他神情总是淡淡的,偶尔微笑;声音温和,不大不小,那张脸罗喉计都觉得生的极美,琉璃般透亮的眼睛看向他时,他甚至放缓了呼吸,呆愣在原地。每每这时,禹司凤就会走近他,温声询问他怎么了。





罗喉计都向后退,禹司凤身上那股清香萦绕着他。

他想,这大概就是传说中魅惑人心的妖吧。






但他知道,禹司凤不是。那双眼即使再温柔的看他,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慈悲,对所有人都是。

不由得却让他感到寒冷,罗喉计都曾试过改变这种慈悲,他曾想逗笑禹司凤,禹司凤只是轻笑着,安静的看向他。






这让罗喉计都想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
他想,这一定就是传说中遥不可及的神了。






罗喉计都豁然开朗,更爱粘着禹司凤了。毕竟又是师父还是神仙的,那不得好好跟着,说不定这辈子他就可以安安稳稳不愁吃穿。

况且师父长的那么好看,人还好还教他武功,他有什么不跟着的理由。乱世之中,能有一个靠山,何尝不好?






但他从没想过,就是这般好的师父,也会被人欺负辱骂。那群人真是太过分了,就该让他们饿死,管他们干嘛。





几日前禹司凤带回了四五个人,给了他们吃食与银子,还让他们休息了许久。哪成想这些人竟打起了禹司凤腰间系着的玉佩的主意,给禹司凤下了迷药,想要将其偷走。也亏禹司凤厉害,很快就克服了药性。只是这些人还敢来反咬一口,叫了更多的人想要来硬的。

罗喉计都气的发抖,若不是禹司凤拦着,他早就上去把这些人打残了。那些人边在屋里四处翻找,嘴里还骂着禹司凤。说那么穷还装什么清高,更甚者还对禹司凤起来不轨之心,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。






这下不光罗喉计都忍不下去,禹司凤也是。他侧过身,在那人扑上来时打出一掌,看似轻飘飘的,但人却倒地不起。那群人被这场面吓到了,却不肯丢了面子,骂骂咧咧的架起人正要离开。

禹司凤拦住了他们,掏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人,平静的说道。

“这药给他用了,三日之后便可痊愈。”






这下罗喉计都更加崇拜禹司凤了,不光厉害而且心善。简直就是活菩萨,自己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遇见他。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他,罗喉计都在心里暗下决心。

于是在本要睡觉时,罗喉计都坐在床边,一动不动的盯着禹司凤,生怕一个不留神人就不见了。






不久后,只见平躺着的禹司凤睁开眼,撑起身子,随后目光落到了罗喉计都身上,他看了看罗喉计都,牵住了他的手。这下,罗喉计都更不知该怎么办了,天知道禹司凤看向他时他如何慌乱,更何况突然的牵手。他虚握了下,温暖的感觉便慢慢延伸,他慌乱的快速眨了几下眼,好半天才说出话来。

“师,师父,这是……”

禹司凤闻言,松开了罗喉计都的手,将身子往里挪了挪。

“儿时你常遇梦魇,每每梦中惊醒,总是如现今般坐在床边,闹着要我牵住你。方才是我糊涂了,忘了你已长大。好了,夜已深,早些睡。”

罗喉计都如往常般上了床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侧头看着禹司凤的睡颜。不知怎的,过往他们也是如此共睡,从没有像今日一般。他觉得很热,心快速跳动着,听着禹司凤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,他悄悄的拉住了禹司凤的手。似乎刚刚奇怪的症状都得到了缓解。






一夜好梦,再醒时身旁早就空了,冷冰冰的,只剩几道褶皱。小屋里充斥着米粥的香气,屋外阴雨绵绵,骤降的气温让罗喉计都有些不舍下床。真是的,本想着今日同禹司凤去街市转转,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。







待他穿戴好起身时,禹司凤正巧进来。今日的禹司凤与以往不同,只见他身着红衣,将头发束起,红色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着。见罗喉计都醒了,他笑了笑。

“我熬了些粥,天凉,喝了能暖和些。今日入秋,按规矩应去祭拜神明。我听这里的人说,红色喜庆,衬得人也喜庆,神明见了自也欢喜,明年便安安稳稳的。时候尚早,等晚些,雨停了,你随我一同吧,顺道去街市,你不是总说要去吗?”






罗喉计都点头应道。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,米粥带着淡淡的香甜,温热的进入肚中,果然全身上下都暖了起来,禹司凤在一旁小口小口的吃着粥,没怎么动筷子,一碟咸菜基本上都是罗喉计都吃的。

禹司凤拿着几卷书,认真的看着,不时还抬眼看看外面。





雨停了,阳光懒洋洋的洒下来,禹司凤起身,拿起一把纸伞。

“以防万一,”他对罗喉计都说道“走吧,记得拜神时不可胡闹,跟着我做就好。”

说罢自顾自的向外走去,罗喉计都连忙起身跟上,禹司凤的步子不紧不慢,罗喉计都跟在他身后,不时看着沿途景色,还摘下了几颗野果子,擦了擦装了起来,想着等回去之后洗干净和禹司凤一同尝尝。这种果子他认得,一般都是极甜的,以前他就很喜欢吃。

不过可惜的是这种果子结的甜,烂的却也快。不出七日,便烂的一塌糊涂,再也吃不成了。所以他也不曾吃过几次,这次遇见了,定是要多摘些分给禹司凤的。


  





不觉间,两人已入了城门,此时正是午后。天却雾蒙蒙的,方才的阳光也不见了踪迹,似是又要下雨。街上只有两三个人,落叶被风吹起,跌跌跌撞的奔走在街市里。

“快回家,不让小心妖神把你们抓走当情郎!”

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对着孩童说道,显然孩童已对街上的糖人起了兴趣,根本不理会老妇的恐吓,最终不情不愿的被老妇拽走,还不时扭头看向糖人。






罗喉计都觉得奇怪,按理说今天是拜神的日子,这街市不说喜气洋洋,也不至这般冷清。毕竟以往他们去过的每一个地方,都敲锣打鼓人声鼎沸,恨不得跑的天上去拜。哪像这里,一点都不似拜神之日。

禹司凤的步子似乎顿了顿,微侧过头,大概是想要看那老妇和孩童。但最终,他还是继续向前,发尾轻轻晃动着,朱红的发带随风飘起。






若是…若是能将他拥入怀中就好了。

罗喉计都这般想着,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的不对,慌乱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想要把这种念头除去。

毕竟,禹司凤是他最重要的人。

他想起码也该两厢情愿,而禹司凤是定不会同意的。






禹司凤自然不知罗喉计都的心思,依然走着。终于,他在一家客栈前停下,待罗喉计都快步来到他身侧后,他说。

“现下离拜神之时还早了些,街市冷清的很,不若在此歇下,如何?”

罗喉计都自是同意的,二人要了一间房,禹司凤坐在床上闭目养神。罗喉计都到底是个少年,总是闲不下来的,于是便独自下楼,与闲暇的店小二攀谈起来。住店的客人并不多,店小二很热情的跟罗喉计都聊了许久。

不知为何,罗喉计都心中对老妇人口中的妖神格外感兴趣。在他的认知中,妖是妖神是神,怎能相提并论?





他将他的疑惑告诉了店小二,店小二一拍手,一脸兴奋道。

“客官这您就问对人了,这妖神的故事啊,我再清楚不过了。’’说罢 ,摇头晃脑的,摆出一副说书先生的姿态来。‘‘几百前,这城中狂风不止,瘟疫不断,那是乌云密布,遮天盖日啊。当人们认为前路无望之时,城中来了位公子,一袭白衣,长发飘飘,容貌清俊。一问竟说是来寻人的,更怪的是他去了城中出了名的鬼山。据说鬼山上先前有一修仙门派,最后不知怎的,满门尽死,从此之后鬼山寸草不生,还常传来阵阵哭声。”






店小二喝了一口茶,继续说道。

”大家都劝那位公子,叫他莫要犯傻。谁知他根本不听,铁了心就要去,没办法,人们只好随他去了。那公子上山不久,瘟疫便更加严重了,有人认为,瘟疫是这公子带来的。也有人觉得,这公子绝非常人,说不定便是来救他们的。有大胆的人上了山,回来时却疯疯癫癫的,说他翻遍了山也没有见到那公子,反而见到了大片血迹与一只巨大的鸟,大的非同寻常,就像凤凰一般。但凤凰何等尊贵,怎会出现在那荒芜之地,于是有人说,那是吃人的金翅鸟。或许只是一只老鹰,但当时人们早就被天灾折磨的失了理智。于是在一天夜里,人们一把火烧了那山,火光就像血一样,遮住了整座城。忽的,有什么东西自火中而出,那光芒堪比烈日。人们睁不开眼,只听一声鸟鸣后光芒消失,正当人们疑惑不解之时,那公子却出现了,面色惨白,白衣上还有着斑斑血迹,死死的盯着天,像是中邪了一般。人们听到他说,如今灾祸不断,再无宁日,你可满意?又听他说,果真是骗人的,纵我沦为如今模样,却还是寻不到他。“

罗喉计都入了迷,店小二却停了下来,原来是来了客人,在招呼店小二过去呢,于是店小二匆匆说完。

“之后,人们都认为,那公子是只妖怪,可能是为了他的情郎而来。但此后城中却再无灾祸,人们安居乐业。他们觉得,是那公子救了大家,于是便在妖后加了一字,神。又为他修了庙,祖祖辈辈祭拜着妖神。人们敬他除去了天灾,却也惧他是吃人的妖怪,除却拜神之日都不愿提及,甚至用妖神来吓唬小孩。好了,客官您先歇着,小的就先走了。”

真是,还以为很有趣呢。现在听来,不过是个虎头蛇尾的传说罢了。罗喉计都无奈的摇摇头,起身回房去了。





禹司凤已由坐着转为躺着,看样子睡的不太安稳,好看的眉轻轻皱着,头微微晃动着,口中似乎还喃喃着什么。罗喉计都凑上前去,想听清他的好师父在说些什么。却听到。

“计都…计都…莫要再走了可好 ……寻了你许久…… ”

禹司凤的话断断续续的,罗喉计都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。忽的,他觉得眼中酸涩,他想去抱抱禹司凤,又怕惊醒了他。于是,他轻轻握住禹司凤的手 ,他并未多想禹司凤的话,反而因为禹司凤唤他的名字而感到高兴,心头暖洋洋的。

罗喉计都为他盖上被子,坐在床边静静看了许久。






不知过了多久,禹司凤才悠悠转醒,天色已经暗下来了。他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,却看见罗喉计都正坐在桌前,用手半撑着头,身子摇摇晃晃。禹司凤笑了笑,起身走到罗喉计都身旁坐下,轻了敲桌子,罗喉计都立马惊醒。

“师父,您醒了啊。”

“嗯,该去拜神了,你整理一下咱们就走吧。”

说罢又给罗喉计都倒了杯茶,见他喝下后才起身收拾东西。





屋外天气凉了许多,应是下雨的缘故。不过人倒是多了不少,不似午间那般清冷。罗喉计都吃着他摘的野果子,他给禹司凤塞了许多,只给自己留了一个,想着反正只有一个,倒不如现在就吃了。街上灯火通明,锣鼓喧天,倒是有了些拜神的样子。他随着禹司凤来到一座寺庙前,前面早就挤满了人,都带着酒食。

禹司凤不知从何变出一壶酒来,还带着几炷香。等两人进入庙中时,周围的人已是寥寥无几。禹司凤将酒倒在台上的小杯中,又轻轻放了回去,慢慢跪下,闭上眼,双手合十。罗喉计都有样学样,拙劣的学着禹司凤的动作,他想应该是要许些愿望的。





只是,他觉得他现下的生活已经非常好了。要说愿望,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。

便是他想要和禹司凤一直在一起,是师徒也好、为报恩也罢。






他不知禹司凤许了什么,只见禹司凤直直的跪着,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那张本就惊为天人的脸上,配上他虔诚的神情,如同真的神明一般。不一会,禹司凤睁开眼,弯下腰去对着石像磕了三个头。香已经要燃尽了,罗喉计都心不在焉的,凭着不懂拜神流程的借口,一直在看禹司凤。

不过禹司凤并未管他,自顾自的拜着神。末了,轻叹一声,看了眼石像,目光中的虔诚已不复存在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罗喉计都根本无法理解的情感。像是不甘,但又过于平淡;像是在请求什么,但又少了该有的敬意。





到此,神已拜成。

禹司凤起身,拍去了身上的灰尘,又捡起了身旁的酒壶。出了庙才发现又下起了雨,细细密密斜飘下来,禹司凤将伞递给罗喉计都,对他微微一笑,随后转身向前走去。

罗喉计都一愣,脑中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般。他似乎想起些什么,朦胧中见禹司凤笑着递出伞,在他身旁,边走边说着。

“凡间正多雨,就知你不晓这些。莫要用术法了,免得吓到凡人。快走吧,说好了陪我,你可不许耍赖。”

又见禹司凤几近疯魔的笑着,眼中泪水却不断滑落。周围十分华美,白雾缭绕,像是仙境一般。还有一人,慢慢的化作尘埃,飘向上空。





心头一痛,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,总不能是发了癔症吧。不觉间眼中已盈满了泪,罗喉计都看着禹司凤停了下来,走向自己。关切的询问着他可是有何不适,他只摇头,泪水滴落,他忽地想起一个名字,不自觉就念了出来。

“羲玄……”

终于,随着最后一滴眼泪的滴落,他的视线也不再模糊。所以即使只有远处明亮灯火与皎洁月光带来的微弱光芒,他还是看清了,禹司凤那青白的脸色和微红的眼眶。






“计都,你刚刚……说什么?”

禹司凤的声音颤抖,还有些沙哑。只是没等罗喉计都开口,一个声音打断了他。是一位老者,看了看禹司凤,随后用混浊的双眼直直盯着罗喉计都。





”公子可需算命,我见公子命中带煞,叫我算上一算,或可挡灾。老夫与二位有缘,不收钱财。“

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拒绝了老者,罗喉计都觉得这一定是个骗子,而禹司凤从不相信这些。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,向着神庙的方向走去,口中还说着话。

“避一避并无不好,何必执着,落得如此狼狈。”

罗喉计都无语,这年头真是骗子横行,还弄得这般瘆人,说到底就是为了钱。他想起刚刚禹司凤的问题,开口准备回答道。禹司凤此时仍维持着刚才的状态,细看单薄的身子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,叫人好不心疼。禹司凤大概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,轻咳一声,将目光从罗喉计都身上移开。






“师父我刚刚可能是发癔症了,我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那些,师父您没被吓到吧?我看您脸色不好,这伞还是您打吧。”

说罢,他将伞柄送到禹司凤面前。禹司凤接过伞并未转身,而是示意罗喉计都一同,二人并肩走着,去时比来时要快得多,很快就进了山。平素山路并不难走,只是今日因下雨的缘由,路上湿滑,两人走的格外小心。回到小屋时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,如墨一般肆意吞噬着一切,禹司凤一挥手,屋内便亮了起来,随后他又看向罗喉计都,一道金光立刻将罗喉计都湿了半边的衣服烘干。






“这酒你喝了,可暖身子“他将酒递给罗喉计都,又道”近日天凉,莫染上了风寒。”

罗喉计都接过酒,看着禹司凤将湿掉的外袍脱下,转身进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,坐在桌前。他连忙取了两个小碗,满上了酒,对禹司凤说道。

“您也喝些吧,这酒还多。”

禹司凤点头,接过碗,仰头喝下那碗中酒。罗喉计都有样学样,这酒比他想象的要烈得多,不知禹司凤是如何面不改色的喝下去的。不过喝下去后身子果真暖了起来,身子也变得轻飘飘的。罗喉计都其实不常喝酒,平日最多就是喝些禹司凤酿的果子酒。如今真遇到烈酒,根本适应不了,不一会就头脑发昏,摇摇晃晃的。禹司凤也没有料到现今的罗喉计都酒量如此差,记忆里只有他醉的份,罗喉计都根本不曾醉过。一时间他有些慌乱,愣愣的看着罗喉计都逐渐呆滞的眼神,起身想要将罗喉计都扶到床上去,那人却猛地起身,一把抱住了他。





口中嘀嘀咕咕的求他不要走,又说。

"唔……师父,我好喜欢你,不要走好不好。“





禹司凤心头一软,温声安抚着喝醉的人,好半天从上了床。罗喉计都不安分的摸来摸去,将禹司凤死死的按在原地。

看着罗喉计都这般模样,禹司凤终是忍不住的轻笑起来,若是放到从前,他定是要好好嘲弄一般这人。只可惜现在并非从前。禹司凤想要离开,身体的习惯却叫他回抱住了罗喉计都。他闭上眼,抬手熄灭了烛火,认命般放任着罗喉计都所为。





罗喉计都虽醉酒,头脑不清,但见禹司凤就在这里,双目含泪。到底还是个少年,哪见过此等光景。酒劲也去了一大半,但他并没有停下来,鬼使神差的,他继续着。

罗喉计都趁着夜色掩盖,细细的看着禹司凤,从上到下,似乎要将禹司凤身上每一寸都记下来。

终于,他轻轻俯身,虔诚的吻上那花瓣似的唇,刚触碰上便要起身,却被一只手拉住了。他心下一惊,抬眼望去,正对上禹司凤那双琉璃眼。禹司凤眨眨眼,猛地将罗喉计都拉的更低,温热的气息呼在颈间,叫罗喉计都浑身都热了起来,心中翻涌而起的欲念吞噬了仅有的一丝理智。

他缓缓起身,放轻了呼吸,如今日拜神一般虔诚,心中甚至产生了渎神的羞愧感。可神明只是静悄悄的看着他,像是默许了这种行为。禹司凤很瘦,罗喉计都知道,但他不知道,这么多衣服穿着他身上,他看起来竟还是那么瘦。





很快,只剩下了里衣。

他突然有些后悔,刚刚让禹司凤熄了灯,白白错过了这般美景。像是一块美玉,罗喉计都细细摸着那玉石,禹司凤不知何时闭了眼,身体还在微微颤抖,像是在害怕,可微微抬起动作却又像是在期待。

这是属于他的神明,为他步步走下高台,与他身心契合。






花枝在狂风骤雨中晃动着。

风雨中,花朵四处摇曳,却避无可避,最终只得配合着狂风摧残。

不觉间,花上布满雨珠,连带着花芯、花瓣。又混着雨水滴落,打湿了大片泥土。风又轻飘飘的拂过花朵,像是在安慰一般,换了的却是花朵害怕般的细微颤抖。

只是短暂的停止,不过一会,渐小的雨又大了起来,伴着风开始了新的征伐。





直到禹司凤的眼泪无意识的滑落,他见禹司凤眼神发懵,俨然一副糊涂模样。罗喉计都才心满意足的停下,他抱着禹司凤,为其好好的清洗了一番,只是这些痕迹怕是要多留一段时间了。禹司凤安稳的睡着,许是累及,任由着罗喉计都的摆弄,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。

见此,罗喉计都又大胆起来,将禹司凤整个人圈在怀里,把玩着那人柔软的发丝。他在禹司凤额间落下一吻,慢慢睡去。






今夜他并未做梦,睡得十分安稳。禹司凤却是噩梦连连,半夜惊醒,发现自己正在罗喉计都温暖的怀抱中,只觉恍若隔世,他分外贪恋温暖,往罗喉计都怀里又缩了缩。身后的疼痛感如当年一同,枕边人也在,禹司凤忽然不愿离去了。

好不容易,明明好不容易才寻到了罗喉计都,却又要分离。






他不甘心。

却也无奈,就如今日老者所说一般‘何必执着,落得如此狼狈。’他早该放手了。惟愿罗喉计都能忘却他,生生世世,自在快活。

就当是梦吧,一场为他送行的美梦。

也罢,他真的很累了。

禹司凤在黑暗中,缓缓的闭上眼,沉入了新的梦境。







第二天,罗喉计都精神很足,起了个大早,发现禹司凤仍在他怀中安睡,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好事,心虚不已,僵着身子不敢动弹,怕将禹司凤惊醒。

他怕禹司凤生他的气,再也不搭理他。于是他就这样维持着原来的姿势,悄悄盯着禹司凤安静的睡颜。一个时辰不到,禹司凤醒了过来,挣扎着就要起身。罗喉计都见状连忙松开禹司凤,从床上起来又把禹司凤扶起来。站在床边低着头不时偷瞄一眼禹司凤的神情,像一个犯错的孩子,忐忑的等待着禹司凤开口。





终于,禹司凤开口了,只听他说。

”你是想让我死在这吗?“

罗喉计都没反应过来,啊了一声,抬眼正对上禹司凤那双满是幽怨的眼,方才醒悟过来。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,他蹲下身子,握住禹司凤微凉的手。

”师……司凤,您放心,从前是您护着我对我好,今后我也会好好护着您对您好的“

禹司凤轻点着头,眼睛却避开了罗喉计都那炽热的眼神,心中却酸涩不已。





日子一天天过去,很快便到了春日。





罗喉计都如他所言,什么活都抢来做,生怕禹司凤累着,他不觉得累,反而十分高兴。能和禹司凤在一起,做什么都是有趣的。

一天,禹司凤将一个果核种进了地里,是罗喉计都在拜神那天塞给他的。他尝了,的确很甜,便想着将核收起来,等春天时种下,这样以后罗喉计都就不需去寻,想吃出了门便能找到。






小屋四周因为他的法术,凡人根本看不见,倒也清闲。他的身子也越来越弱,不时咳血,近来他还愈加嗜睡,禹司凤知晓这是为何。

违背天道,他该是灰飞烟灭。






遥想当年,他曾不叫禹司凤。

也并非是只妖。怪便怪他们错信了人,又忘记了天道的无情。

禹司凤曾恨过,但不知何时,他只想找到那人,与他安稳的度过余生。





于是在那天的傍晚,他拿了些自己酿的果子酒,独自躲到树林中。不知几杯下肚,他已有了醉意,罗喉计都找到他时,禹司凤正定定的看着天上皎洁的明月,见罗喉计都来了,笑着扔给他一个酒壶。

”计都,陪我喝些吧,今日的月,格外亮呢。”

没由来的,罗喉计都一阵心慌,像是要失去什么一般。与禹司凤喝了些酒,想着家中还有给禹司凤备着的茶,这茶是他专门问医师讨得,禹司凤总是噩梦缠身,这茶可助他安神,他怕凉了,便搀着禹司凤要回去,哪知刚碰上,禹司凤便吐出大片鲜血,禹司凤似乎还想要憋回去,血却不断的从他嘴角溢出,他身子一软,就往下坠去。

罗喉计都傻傻的看着这一切发生,他接住了禹司凤,半跪在地上,禹司凤就在他的怀中。





忽然看见,禹司凤的一只手开始变得透明,指尖泛起点点金光。禹司凤的额间也显现出鲜红的妖纹,他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血呛住了。罗喉计都意识到,他的师父、爱人,在一点点消散,最终会离他而去,眼泪不停的往下掉,手颤抖而慌乱的想要将禹司凤脸上的血迹擦去,却越擦越脏。他无助的想要求救,而山间哪来的人,他颤声问着为何会这样,而禹司凤笑着摇头,挣扎着伸手去摸罗喉计都的脸,轻轻为他拂去了泪。

"别、别这般,计都,我终是……要死的,这些日子里,我真的很开心,乖、听师父的,很快的……很快我便将你还给你。“

罗喉计都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,只是拼命的摇着头,他看着禹司凤的身体逐渐透明,大半都化作了金光,便伸手想要抓住这些光芒,却是徒劳。






到最后禹司凤彻底消散在了他的怀里,但禹司凤的话却传入了他的耳中。

”计都,很快你就会忘了我的……我真的好爱你,但是,也好累。若是还有来生,换你来寻我可好?“

罗喉计都很想问问禹司凤,为何会这样,可是天地间哪还有禹司凤的身影,他失魂落魄的走回家,一路上他与禹司凤的种种走马灯似的回放着,最终定格在幼时禹司凤向他伸手的场景。





好像还有更久远的,但都不重要了。

他笑着、笑着,最终在进家后晕了过去。




当罗喉计都醒来时,已是深夜。他疑惑的环顾四周,擦去了眼中溢出的泪。心中好像缺了一块,空落落的,但多年来他都是一人,他想不起来昏睡前发生的一切,就好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梦去了九天之上,与神明一遇。而梦醒时却再不记得。

口中干涩,便想着起身倒茶。





可茶早就凉了,凉透了。





也是,根本留不住的。这夜晚寒冷刺骨,就算再怎么添柴也还是会冷,更何况如今寒风阵阵,是老天要刻意为难呢?

罗喉计都无奈,只好将茶倒掉,又新烧了一壶水。





end.






都看到这了,不给个评论吗?👀✨✨✨



温馨提示:有彩蛋的~~(用粮票开就好,彩蛋非糖,还有点惨,还是慎入【抱头保命】)


建议配合彩蛋食用~~

全文+彩蛋共1.1w+,谢谢观看~~💕💕



(其实一开始构思的是那种特别厉害的情节和特别虐的刀,但是我没写出来,有点崩其实😂)


(人去上学,不合理处可以评论下来,以后会回复或删改的~💕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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